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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讲 日军侵略暴行
日期:2015-08-28 字号:[ ] 视力保护色:

  一九三八年三月十七日,日军侵占南通,沿通榆公路北上,入侵我县富安、安丰、梁垛,受到阻击,二十五日侵占东台城,到当年七月二十六日撤离去南通,这是东台第一次沦陷,为时五个月。一九四一年二月,盘踞如皋的日军但马联队岗畸中队,率伪军赵军山旅再次入侵我县富安、安丰、梁垛,于二十一日侵占台城,直到一九四五年八月,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,长达四年七个月之久。在此期间,日军还一度侵占我县栟茶、三仓、潘丿、仇湖、丁溪、草埝、白驹和大中集等地。日本帝国主义,以它的残暴和野蛮闻名于世,他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蹂躏百姓的凶残罪行,罄竹难书,现辑录其主要暴行如下:

  一、军事侵略 “三光”政策

  (一)下乡烧杀抢

  入侵东台日军,经常集中兵力进行惨无人道的“清乡扫荡”,施行“三光”政策,而丧心病狂的汉奸伪军配合日军为虎作伥,每到一处横冲直撞,遇男便打,见女就奸,有财即抢,见房就烧。多少无辜被杀害,无数房屋被烧光,我县人民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。

  一九四一年三月十九日,日寇百余人分乘十多艘汽艇到溱东青蒲“扫荡”,当时庄上驻有税警团。当日寇汽艇来到时,一个姓段的班长用机枪向鬼子扫射,打死五、六个鬼子。日寇集中火力还击,段班长身负重伤,被日寇刺刀戳死。日寇进庄后,在庄南又遭到税警团阻击,打死两个鬼子。日寇更加疯狂,见人就杀。庄民朱友云的母亲身裹棉被逃跑,刚出大门,就被鬼子用刺刀划开肚子死去。它们又放火烧毁了观音庙,关帝庙。当天有

十三处起了火,有个更夫小杨看见火起,敲锣喊人救火,被鬼子砍去一只膀子。庄民姜进书为自己房屋灭火时,被鬼子看见用刺刀就砍,姜进书拼命抓住刺刀,被削去十个指头,扑倒地上死去。日军又打死打伤六、七个庄民,满载猪羊鸡鸭扬长而去。

  一九四二年二月,日寇在伪三十五师团长何韵生的配合下,到三仓一带进行扫荡。新强大队(现址)的一个妇女丁忠英看到日寇放火烧邻居家房屋,赶去救火,不料自家也起了火,又回头取水救火,日寇见到一枪把她打死。正从一仓回家的常学富还没到家被日寇举枪打死。仅这一天遭祸的有几百户,烧红了半个三仓,抢去的财物无数,许多人家破人亡,到处哭声震天,一片凄惨景象。

  一九四三年,日寇和伪军熊伟夫部队又到青蒲庄抢劫民财,一百多户遭抢,掠走的粮食数千斤,衣、被、帐全部掠走,装了几大船运往溱潼,群众没吃没穿,人人切齿痛恨。日伪军在东台各地清乡扫荡罪行累累,仅举数例,可见一斑。

  (二)狂炸东台城

  日军入侵之前,多次派飞机轰炸东台。一九三八年三月,日机几次轰炸了东台新桥口、九龙港、吕祖宫以及林家桥河南等处,炸毁民房多处,炸死多人。三月二十五日,日军进城以后,在北郊大肆放火,从老坝塘吕家大院烧起,一直烧到二女桥一带。

  一九三九年四月五日,日机五架轰炸东台城,炸死平民四十多人。一九四〇年六月某日,国民党飞机一架来东台(据说是送军饷的),降落在城东练兵场(即飞机墩子)。由于场地不平,损坏了一只机脚,不能起飞。为防日机发现,用十五个草堆子掩蔽起来。可是第二天上午来了四架日机,专门炸了城东练兵场,停在那里的一架飞机被炸毁了。后来查到是汉奸通风报信的。

  一九四〇年秋,新四军东进抗日,十月八日第一次解放了东台,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权。一九四一年一月十一日上午,日机八架从东南方向飞来,在东台分司厅(老盐务衙门,在现在的大会堂处)、大圣寺、北门外等处,炸毁许多房屋,炸死数十人。据被害者亲属反映:当时仈蜡庙正在放粥,有几十个贫民在领粥,见到日机盘旋即四散躲藏,有十多人躲在城隍庙前程家米店里,全部被炸死。一个年轻妇女叫王川珍,是个孕妇,手里还搀着七岁的男孩,见日机来了就躲在大圣寺门口石桥下面,母子全被炸死。一九四四年九月二十八日,日机两架轰炸弶港,炸毁民房十一幢,炸死十四人,伤二人。

  (三)火烧大水洼

  一九三八年四月十日,驻东台的日军但马司令部,为了报复上一天五个日军被群众打死的事情,纠集了东台、梁垛、安丰三处的侵略军二百多人直奔大水洼、唐柳灶一带。鬼子兵气势汹汹地投掷燃烧弹,大肆烧杀。从灶南村陈德高家烧起,一直烧到大水洼南部、黄家一灶、柳家灶、高家灶、唐家灶等二十五个自然村庄,约一千五百余户房屋全部烧毁,尽成焦土。仅唐柳一个村,就被烧去二百九十户房屋,计草、瓦房七百多间,猪圈

三百五十余间,烧死耕牛十多条,炊草三十万斤,粮食十六万斤,水车等大型农具二百一十多件。

  一九三八年春天的一个下午,有十多个鬼子来到三灶赵家园(现长青村六组)一带,先是放火烧母里师范学校,烧去几十间教室和宿舍,接着又烧去赵家园一百一十户人家,近二百五十间房屋,四百多人无家可归。

  一九三八年农历六月十九日大早,日寇又从东台来到三灶奸淫烧杀。这一天,有三个妇女被日寇奸污。死在日寇屠杀下的有陈友宝、戎宝珠两人的儿子,还有农民王文山和甘露庵老和尚长修、真武庙和尚昌全、工友戴大和两个耄耋老人。最惨的是王长年一家三代——父亲王恒桥、祖母和十三岁的女孩都被日寇杀死。

  (四)安丰大屠杀

  一九三八年二月,日本侵略军沿仇湖入侵安丰镇,大肆烧杀奸淫,烧毁房屋四十多间,有六十多人被日寇枪杀或刀杀,有五十多名妇女被奸淫,其中有的先奸后杀,有的被其奸污忿恨自杀。日寇杀人取乐:安丰南郊鞋园年逾六旬的王步崇夫妇两人,看到日寇用刺刀刺死火星庙两个十几岁的小和尚,吓得从家里逃到附近土地庙里躲避。鬼子见了,喝令跑出,老夫妇惊恐万状,几个鬼子轮流用枪杆敲击老人头部,两个老人在地上乱滚呼求,鬼子却哈哈大笑,一直打得两个老人不能动弹,最后还用刺刀戳死。三月中旬一天,有两个农民从镇上买东西回去,经过万家桥岗哨,鬼子已放两人过去近二百公尺远了,两个鬼子兵在后边咕噜一阵后,一个鬼子举枪瞄准一个农民头部射击,中弹倒地;另一个农民大惊奔逃,又被另一个鬼子开枪打死。这时两个鬼子都竖起大拇指狰狞大笑。

  日寇猜疑杀人:三月上旬一天,一条卖中草药的船来到安丰,船上有两个中年商人,一个孩子,还有三个船夫。鬼子查到船上有一把刀,认为是“中国兵”,鬼子把五个人带到南石桥东荒田全部枪杀了。小孩跟着去见状大哭,也被打死。安丰东郊二灶河庙里办了私塾,十几个儿童在上学。三月上旬,鬼子听说庙里住了“游击队”,在公路上架起小钢炮轰击二灶河庙,第一炮未中,师生慌忙逃出,有两个学生受伤,鬼子继续轰炮,直到敌探回报庙里没有见到游击队方休。撤回时见公路桥南有两人(农民周耀存、周庆晓)躲避,随即将他们杀死。

  日寇抢物杀人:一天傍晚,西寺桥河东糟坊工人周应贵等四人,抬了两坛酒过桥向西,鬼子巡逻队看见了,借口“夜晚抬酒往农村去,不放在街上给皇军喝”,随即捉住四个工人带到三贤祠之北,强令四人挖坑,坑挖好了,鬼子把四人反绑起来推倒坑内,活活埋死,鬼子把酒抬去狂饮。

  日寇强奸杀人:一天,几个鬼子下乡走到丰西村周天礼家,见一个年轻姑娘动手就拉,意欲强奸。周天礼上前阻拦,女儿乘机逃去,日寇强奸未遂,把周天礼捆起来带到西寺桥河东杀死,把头掷入厕所。又如王XX之妻,被几个鬼子轮奸后,又用刺刀活活戳死。更有甚者,这帮禽兽强盗,连幼女、尼姑也不放过,住文昌宫后的一户人家的十一岁的幼女被强奸后出血不止而死。安丰河西瓦禅堂一个尼姑竟遭五个鬼子强奸,含恨自尽。

  (五)炮毁魁星楼

  魁星楼(又称文昌阁),位于县城东郊,与西溪的海春轩塔遥遥相对,是一座文物古迹,建于清嘉庆十六年(1811),高23米,阁身三层,每层八角八面,高甍飞宇,金碧辉煌,费银六千六百两。阁旁还有建宫厅、崇圣祠。一九三八年三月,日军入侵东台时,视为“障碍物”,用大炮轰毁。文昌阁向东所有建筑物都被视为“障碍”全部烧光。

  二、政治压榨,特务横行

  日本侵略军两次入侵东台,特别是1941-1945年的第二次入侵,统治的时间较长,作恶多端。最突出的是:

  (一)杀人魔窟——宪兵队

  日军侵占东台后,有三个军事特务机构:一个是但马司令部,驻在城南平民工艺厂(即现在燃料公司所在地),一个岗畸中队司令部,驻在城东小学(即现在陶瓷厂所在地),这两个司令部专门调兵遣将,扫荡清乡,拥有马队、摩托车和轻重武器。另外还专门设立了一个镇压人民的宪兵司令部,驻在彩衣街交通银行里面,是日军的特务情报组织,专门残害抗日人士和无辜百姓。这三个日军司令部里面,都设有公堂、监狱、水牢和皮鞭、老虎凳等各种残酷刑具,各自豢养着狼犬,设有烧尸炉,杀人坑等,用于秘密杀人,消尸灭迹。再加上伪军的军事特务情报组织(所谓号子)为虎作伥,便衣密探,到处横行,胡作非为。被他们抓到司令部去,就等于进了“阎王殿”。不少爱国人士惨遭刑讯毒害,有的遭受残酷折磨而死去。例如,东台街上跑脚担的周二,经常贩买蔬菜混生活,有时也从城里买些小型民用工业品带到郊外出售。一九四三年夏季一天,周二带了几瓶墨水放在蔬菜担里出城,在土城出口时被日军查到,认为是通新四军的,就把他抓送宪兵司令部,全身捆绑,外套麻包,两眼也看不见,硬是从楼上朝下活活掼死。一九四四年的一天,日军宪兵抓到六个新四军,用铅丝穿手腕脉穴反绑起来,关进但马司令部牢房,准备第二天审讯处死。就在当天下午,日伪工头、汉奸冯来贵(木匠)收留的一个十四岁孤儿,因为替鬼子打酒误事,被鬼子打了不算,也关进了但马司令部牢房。被关的新四军见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,没有捆绑,向他说,明天都要被杀,动员他解开了一个人捆绑的铅丝,接着其他人铅丝均解开,一齐扒墙拆洞,六个大人一个小孩都爬出,从南门口过河逃往西窑一带。有两名新四军不会游泳不幸牺牲,这个孤儿却不肯随新四军走,第二天被冯木匠抓获,又送到但马司令部。日本鬼子气急败坏,把小孩塞进牢房墙洞,头在墙外,叫狼犬狂咬,小孩头部被咬得血肉淋漓,惨痛呼叫,又遭活埋而死。由于日军宪兵队残酷杀人,那时沦陷区到处弥漫着阴森气氛,人人自危,朝不保夕。

  (二)鬼门关——土城

  日伪军占领东台时间较长,军事上每换防一次,总要人民负担修筑一次碉堡工事,特别是一九四四年日本侵略军在太平洋上节节败退;苏中新四军在宝应车桥打了胜仗,全歼车桥日军三泽大队;驻栟茶的日军加藤中队与伪军二十六师被苏中军民歼灭;驻潘 日伪军遭我军袭击败退东台,驻东台的日军岩切部队和伪军三十四师师长田铁夫,恐慌万分,于是下令加强工事,构筑土城。东起眼光庙,由东关桥沿河向北向西,直至下坝、大王庙,足有十华里长。筑的土城高一丈二尺,城脚宽一丈二尺,城头厚六尺,外濠挖沟宽一丈二尺,深一丈二尺。沿土城、河道砌大小碉堡有一百多个,街南的九龙港、东西窑的窑顶上都筑了碉堡,各个通道口拉了铁丝网,城乡人民进出土城如过鬼门关。“筑土城,把东台人民的心都筑碎了”。单砖头一项就要几百万块,强迫东台城里各保甲长逐户上门摊派。还要出伕子,每天工伕六千人,在城居民十六岁至四十五岁都要无偿劳动。城里

城外共化五十万工以上,伪军和乡、镇、保组织趁机渔利勒索,每工按一百元计算,向不出工的居民户摊派费用,月月增加,人民不堪其苦,大户施工,小户逃工。筑了土城,沿城河边的居民吃水都困难了,淘米洗菜,要走半里路。由于交通码头闭塞,靠挑箩搬运维持生活的工人,多数失业。几个城门口都设有“大黄”、“二黄”、警察三道岗哨,做生意每道关卡都要税。东台城七里长街市面萧条,商店关门闭户,居民物尽财空。城里的手艺人生意清淡,有的沦为叫化子。大圣寺、南门口、汤家园一带成为贫民窟。那时东台城南边依河为障,东、西、北以土城为界,大小碉堡林立,马公桥(即现在的新东桥)一座双层碉堡骑在大街中心,整个东台城充满杀机,笼罩着一片黑暗。

  三、经济掠夺 血腥搜刮

  (一)垄断市场洋行吸血

  一九四一年东台第二次沦陷,日军积极组织伪军政权推行伪化,奴役人民,而且广设洋行或公司,垄断市场,从经济上进行掠夺。象东台这样的小县城,就设有白木、东芝、东和等十多家洋行(公司),还有一个轮船公司,垄断内河航运。这些洋行或公司,都是日本侵华从事经济掠夺的分支机构,经理都是日本人,有军人有商人,并雇用一批职员和翻译。这些洋行或公司经营范围虽不完全相同,但经营手段都是靠垄断市场,攫取高额利润,搜刮地方资源和民间财富。也有一些公司、洋行挂商业招牌,实际是日特机构。其经营和活动范围如下:

  1、搜刮五金(金银铜铁锡),掠夺资源。如东芝、四国等七八家公司、洋行,专门或兼收五金物资。尤以银元、铜元为大宗。他们利用伪中储券,不断加价收购。如开始一枚铜元收价一分,以后涨至一角五分。他们把大量银元、铜元装箱,用轮船一批批运至镇江转口运出。他们还抢走战前东台邮电、交通的大批器材。

  2、强购农产品,供应军需。白木、江商、东和等五六家公司、洋行,专门搜集地方出产物资,用收发报机直接与苏南各地沟通经济行情。他们从盐城、阜宁、东台等地收购大量棉花、小麦、蓖麻籽等,运至苏南各地转口、加工,以供军用。一九四五年,日本投降前夕,日商抛出大量伪币,抢购粮食和日用商品,一些大粮行、大商店,受物价波动冲击,又受敌伪骚扰,濒于破产境地。如陆仁和粮行,胡春发、刘万顺南货店,都宣告倒闭

了。太平洋战争爆发后,美国、埃及不供应日本棉花,日本则与伪政府勾结搞“屯垦计划”,从中国掠夺棉花,即用军事手段,强令沦陷区生产棉花,并成立棉业统制委员会,对棉花实行统购,从一九四二至一九四五年,日本即从我县掠夺棉花数十万担。

  3、垄断工业品销售市场。太和、丰田、四国等七八家洋行或公司,他们垄断五洋(煤油、火柴、香烟、肥皂、矿烛)、食糖、纸张、棉纱的货源和价格。东台市场各经销商店均由洋行统一配售。

  4、搜集情报,搞特务活动。迫田、利民、江商、半田等洋行与日宪兵连成一气,以经营商业面目出现,搜集经济、政治情报。他们通过检查邮件,监视工商人士有无与共军联系、以物资“敌”行为。发现问题追查处理,甚至密报宪兵队抓人。

  一九四二年益勤百货店经售三灯收音机,被洋行发现,几天后日本宪兵队借口未曾登记而没收。江商、利民洋行每天都检查东台出口邮电信件,没有他们签证,不准运出,发现可疑就扣留调查,有的无中生有乱敲竹杠。

  5、控制内河航运。内河公司设于大王庙河边,有三个日本“老板”,拥有华良、华兴、通顺,通商四条轮船和拖船,每条船常驻六个日军“护航”,往来于镇、扬、兴、东、盐、阜各地,各洋行进出口物资均由公司承运。在码头又有宪兵检查旅客“身份证”,检查货物。经常借口“违禁品”而没收,汉奸爪牙趁机敲诈勒索。尤其是一九四三年该公司华兴轮拖载大批客货由东台向北,行至刘庄附近,因拖船上重下轻,河道弯曲,当急转

弯时造成拖船倾斜,日军见状,只顾保轮船头,竟砍断缆绳,造成拖船翻沉,上百人淹死。

  (二)苛捐杂税强征暴敛

  日伪统治数年间,采取高压手段,强征暴敛,苛捐杂税,巧取豪夺,敲骨吸髓,弄得工农商业经济十分萧条。如当时全城商号每天总计要摊派大米300石左右,群众气愤地说“孙良诚捐凶,田铁夫刮凶。”到1945年日本投降前夕,伪币贬值,物价飞涨,南货业震太祥战前有资金值千两黄金,因苛捐杂税损失五百多两,职工工资下降,全城大部分工人被迫辞退,赋闲失业。那时的苛捐杂税,名目繁多,税目有几十种:①伪中央、省级征收的有:营业税、印花税、烟酒税、屠宰税、牙税、锡箔纸香特税,还有极反动的的绥靖税。②县级征收的有田赋税、契税、盐税、房屋捐、筵席捐、车捐、娱乐捐。③地方通过伪乡镇保长强征暴敛的有:保安经费、军事招待费、军事特费、区镇经费、保甲经费、货物进出口税、枪支捐、筑城捐、碉堡费、壮丁费、工事费、清扫费,还有牛捐、猪捐、鸡鸭捐。连农民向“金汁行”(粪行)买粪便肥料也要缴税。所以当时流传过这样的对联“自古未闻粪有税,而今只剩屁无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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